走出原生家庭的困局,普通人有戏吗?
日期:2025-08-31 17:49:24 / 人气:48

电车相遇与《家锁》:揭开原生家庭问题的序幕
2022年初夏,作者在电车上遇到一位向自己问路去精神科医院的中年女士。女士的儿子本硕连读、成绩优异,却因失恋出现严重自残倾向,被警察送到精神科强制治疗。作者后来与这位母亲多次交流,得知孩子出院、退学、回国的消息,孩子还曾对母亲说出“你们只知道让我好好学习,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”这样扎心的话。这则故事让作者想起谭蕙芸的《家锁》,一本将“家”作为新闻现场的书,书中展现的家庭困境与电车上母亲的故事有着相似的痛点。
《家锁》中的家庭困境与东亚家庭问题
面子秩序
谭蕙芸一家90年代中期从香港移民到加拿大,熟悉的环境被颠覆,多重震荡使家庭走向断裂边缘。书中父亲是传统父权制的代表,是家庭绝对权威,所有重大决定都由他做出,但当家庭出现问题时,他却常表现出逃避态度,如“他不肯吃药,我有什么办法”。母亲则完全自我消失,依附于丈夫,失去自我感和判断力。这种“面子秩序”在东亚家庭中很常见,人们习惯在亲友面前报喜不报忧,把焦虑等情绪压抑,移民后这种“面子”观念更重,回避“丢脸”词语。
畸形的家庭分工
父亲作为家庭经济支柱,拥有绝对权威,却不愿承担相应责任;母亲完全依附丈夫,失去自我;孩子被过度保护,生活自理和社交能力不足。像谭蕙芸的哥哥,学习成绩优异但生活能力极差,面对挫折毫无应对能力,这是“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”的典型,也是很多东亚家庭孩子的缩影,这种教育方式剥夺了孩子能力发展的机会,成为心理问题的根源。
移民家庭的社会融入困境
移民经历增加了家庭问题的复杂性。语言障碍使蕙芸父母在加拿大面临交流、就医等困难,他们只去广东菜馆、找会说粤语的医生,不与当地社会融入,导致社交隔离,家庭关系更加窒息。同时,照料劳动无限放大,母亲失去自我。中西方在精神疾病认知和治疗方式上的差异,让父母难以接受专业治疗建议,延误治疗时机。
谭家的应对与四把钥匙
回流香港
谭家在经历父亲中风入院、母亲失智严重、哥哥停药2年等问题后,原有的畸形系统坍塌,选择“回流香港”,把人放回到可获得支持的制度与网络中,重新搭建日常生活。
四把钥匙
• 臣服——顺势而为的智慧:蕙芸面对年富力强的父亲,不正面硬碰,等待父亲中风住院、观点刚性软化的窗口期,推进回流等事宜。她不与“面子”正面对抗,重塑体面对象,如让父亲在老年大学教书法,让父亲好友游说请菲佣照顾生活,把能量引向有用方向,顺势而为。
• 发心——善意引导的力量:对于“把自我并入丈夫”的母亲,蕙芸用“奖赏—惩罚”组合拳,以陪伴为奖赏,让母亲恢复最小自我,拥有与父亲短暂分离的时空,以善意为内核,灵活运用方法。
• 面对—接受—处理—放下:蕙芸面对家庭危机,不否认、不绕开,承认自己的焦虑和抑郁症。她把亲人的指责等当作“病程的一部分”,接受现实边界,同时用记者基本功搭建支持网络,为哥哥建立表达通道,放下“必须痊愈”的执念,与病共处。
• 赋能,把个人困境接入公共资源:蕙芸从“巴士妈妈”的故事中获得力量,看到人性光辉和希望之光。她认为不必像自己一样优秀,但可以从他人的努力中找到路径,将个人困境与公共资源连接,为解决问题赋能。
走出困局的思考
原生家庭问题常常让家庭成员用“体面”遮住真相,用“牺牲”替代成长,用“成绩”代替能力,用“沉默”掩盖痛苦。真正的体面是里子做足,面子自然会来。如《家锁》中哥哥的作品被展出,一个长期被沉默的生命被认真看见,这比头衔更体面。我们这一代东亚家庭,应把“让别人看见什么”转为“我真正希望成为什么”,臣服于时机,发心于善意,面对而不逃避,赋能而不孤独,如此,普通人也能在走出原生家庭困局的道路上找到希望。
作者:富途娱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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